陆薄言抬起头来:“沈特助,这边忙完了,你直接去一趟越南。” 苏简安感觉到了
陆薄言挂了电话,穿上外套离开公司。 “没事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笑了笑,低声说,“我没那么容易醉。”
苏简安一下车,那天去家里替她量身的两个女孩子就走了出来:“陆先生,陆太太,里面请。” 只要还住在这里,她就能寻到丈夫的痕迹。
徐伯想着既然没事了,就回佣人楼去休息,却被陆薄言叫住了。 以往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家,今天钱叔却开了一个多小时,停车的时候小心翼翼,大气都不出。
早高峰,高速公路都堵得一塌糊涂,钱叔就算是想开快点也没有办法,车子被堵得开开停停,望不到头的马路被各种车子塞满,以往遇上这种路况,陆薄言免不了要蹙眉,今天他却觉得,堵久一点也没有关系。 他过了两秒才敢相信,苏简安居然骗他!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上车。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。” 这个公园很大,正门在距离地铁站很近的南边,从餐厅这边穿过去大概需要十几分钟,一路上他们可以沿河散步,看河里缀着彩灯载着游客的游船悠然飘过。
直到看见同事们暧|昧的目光,苏简安才猛地反应过来,“噢”了声,听话地起身。 苏亦承脸上的冷笑掺进了嘲弄:“为了证明给我看,你就去陪人吃饭喝酒?洛小夕,你这不是证明自己,是下贱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苏简安高高兴兴的道了谢,拉着陆薄言推着购物车往前走,“今天我们来对了,以前我和小夕来了好几次,要不就是没有,要不就是卖光了。我们在这里买菜吧,晚上回去给你做大餐!” 她说她变成尸体?这个活生生的人,变成一动不动的僵硬的尸体?
但是,谁说她和陆薄言不能走到最后的? 从来只有经纪公司拒绝艺人的份,洛小夕是第一个这么不知好歹拒绝华星的。
却没有马上开走。 “苏亦承,你们这些人真的很讨厌!”
洛小夕手上端着一个薄薄的餐碟,盛着一些水果沙拉和肉类主食,她边吃边环视整个宴会大厅,不但看见了某某著名主持人和某某国际影星,还看见了各个行业的大鳄,随便拎一个出来个人资产都可以压死一群人,忍不住感叹:“我靠,陆薄言真牛啊,难怪别人说陆氏的周年庆是顶级富豪的大聚会。” 陆薄言得意的笑了笑,苏简安腹诽他醉了像个孩子,扶着他了进屋,徐伯和刘婶见状要上来帮忙,陆薄言突然掐了掐她的腰,她忙说:“徐伯,你们去休息吧。他只是喝多了,没醉得很厉害,我可以。”
她缠着陆薄言跳了一遍又一遍,好像不知道疲倦。 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
“不用,你们先上去。” 苏简安眨眨眼睛,笑靥灿烂:“都说了不怕你了!”
说完她就想遁走。 苏简安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此刻的他明显更加真实像每一个疲倦的人,会贪婪的陷在深深的睡眠里,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睡衣的领口略微凌乱。
苏简安回头看了看,陆薄言刚好进来了,她笑了笑:“那你们聊,我回房间了。对了,明天中午你有没有时间,一起吃饭好不好?” “你去哪儿?”
洛小夕说得没错,他赚那么多,就是为了给女儿最好的,给她选择人生的自由。 一分钟后,苏简安从店里出来:“这就是以前老裁缝的店,但已经不卖旗袍了。”
苏简安确实快要扛不住了,抿了抿唇,终于发出声音:“我们小时候只是认识而已。” “这么多年,你就没有那么一秒钟、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?”韩若曦像绝望的人抓着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,“告诉我,有没有?”
苏简安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上了江少恺的车子:“别乱叫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为了保命才和他结婚的。” 再说了,当时她是换了礼服才出来的,韩若曦并没有看见她的礼服,所以她应该不是故意的。
没套出苏亦承的话来,苏简安不甘的吃了口牛肉,忽然听见陆薄言说:“还用挑?身边不就坐着一位很合适的吗?” 一个近60岁的老人站在书桌背后,手上执着一支毛笔,笔端是一幅快要画成的水墨画。